第16部分(2/1)
是花兒盛放如狼似虎的時候,男人的遠走他鄉,讓她變得沉默寡言,抑鬱不歡,
臉上常現出困乏的神色。烏黑的眼睛沒有光彩,沒有表情,有時射出一道黯淡的
陰沉沉的火焰,她愛發牢騷,而且覺得訴訴苦可以減輕她的憂鬱
雖然她怨恨沒良心的丈夫又在外面成了家,遠在泰國的他並沒忘了她們母子
倆,逢年過節什麼的也會托著人捎來港幣或是東西,這在那時很是稀罕。後來形
勢好了點,就每月寄港元過來,讓她的生活沒有了顧慮,物質的充足讓她再也不
會像以前那樣為一日的三餐費盡心機
只是她挨不到晚上,空蕩蕩的床總是讓她徹夜不眠,以前吃糠咽菜時倒沒覺
得,一躺下只盤算著明兒早起,到哪一處尋些活計。夜深了,隔壁一條巷子裏的
人聲也漸漸靜下來,卻聽見一個人大聲地打呵欠,一個呵欠拖得非常長,是納涼
的人困倦到了極點,卻還捨不得去睡。
一上床就是一個人在黑暗裏,無非想著以前跟男人的那回事。她的手哆哆嗦
嗦地把身上的衣裳脫了,再就是覺得手臂與大腿怎樣的擺著,於是很快就僵化,
手酸腳酸起來,翻個身子重新佈置過,圖案隨即又變化過來。
屁股高高拋起,把那處地方盡著顯現出來,再翻個身換個姿勢,朝天躺著,
腳骨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粗白線,筆峰在膝蓋上頓了頓,踝骨上又頓了頓,腳底向
無窮無盡的空間直蹬下去,費力到了極點 只覺得下面的那一張乾燥的嘴,兩片
嘴唇輕輕地貼在那裏,就是覺得它的存在不能忍受,儘管翻來覆去,頸項背後還
是酸痛起來,就迷糊地睡了。
一隻母貓在窗外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,婦人突然驚醒了,感到舌頭
有點乾枯發苦。
她艱難地用肘子支起身子,床腳的梳粧檯上圓圓的大鏡子映出她的裸體,婦
人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拉上了床單遮住身子。
她羞紅著臉,有一種別樣的意趣,甚至讓婦人自己也生出一股我自憂憐的感
慨,看見自己的臉映在玻璃窗裏,就光是一張臉,一個有藍影子的月亮,浮在黑
暗的玻璃上,遠看著她仍舊是年輕的,神秘而美麗的。須臾,婦人像下了很大決
心,一腳把床單踢下床,挺胸收腹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圈。
充裕悠閒的生活讓她的身體日益豐盈,皮膚上泛起一層粉般的光芒。她的胸
前,卻像是一座撥地而起的山峰,是尖錐樣的,乳頭軟軟的、濕濕的,中間陷下
去一條,成了山頂又有溝,溝裏頭還有些分沁物,再往下面,平平展展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