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置

关灯

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(全)第17部分阅读(2/1)

    不住微微跳动,还是炕懂。

    只是大概内容,我却依稀能够猜得出来。

    微微扬唇,我转而将那竹简递于伍封,果然,雅姬的神情愈发地难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伍封接过那竹简,只是稍稍一看,面颊便微呈灰败之。

    “为何?”他缓缓抬头,看向雅姬,苍白的嘴唇令人不忍相视。

    卷二:三千宠爱 情殇

    雅姬微微咬唇,转身便要离去,却被伍封一把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为何?”伍封轻轻开口,声音轻得仿佛会随风而散一般,那样的令人耳不忍闻。

    雅姬微微红了眼,却是侧过头去,没有看向伍封。

    “我的字迹,我对你的心意,你怎么能够残忍到用它来作为陷害别人的工具?而我……也只是你的工具么?”苍白的唇,苍白的神情,伍封墨黑的眼中满是深深的痛。

    果然,那竹简本是伍封写给雅姬的情书,只是如今雅姬命梓若放在我房中,再来个人赃并获,呵呵,想象得真是不错啊,只可惜这计划善未实行,便已夭折了,还胎死腹中呢。

    “我是大王的子,只需要大王的心意。”雅姬咬牙说完,绝然离去,从头至尾,都没淤看伍封一眼。

    只留伍封面容惨淡地站在原地,看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,情之一字,果然都是苦涩的。

    没淤开口,我转身折回房中,留下伍封独自一人在大厅,对于此时的他而言,任何安慰都是空谈吧。

    缓缓坐在榻上,我半靠着软褥,不由得想到自己,二十一世纪怕是回不去了,就算回去了又如何,不想面对的人和事,哪儿都会有吧。

    只是在这个乱世,我又能如何?

    “夫人,伍将军回去了。”半晌,梓若进得房来,恭敬地道。

    “嗯,你去休息吧。”我回过神来,微笑道,刚刚那一场惊吓,对梓若而言,也不小呢,既然打定主意要收拢人心,自然要做得彻底些。

    梓若有些惊讶地看我一眼,千恩万谢地下去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朝堂之上,伍子胥被罚得如何了。不管真正的原因是否是因我而起,总之表面上看来夫差是在为我出气,西施独宠六宫的水传言更加坐实了吧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,忍不住想到了范蠡,自那一酒宴过后,我还没淤见过他呢,他定是在帮着勾践密谋复国之事吧。

    只是突然忍不住,我会坏心地想,他若知道我,会是怎样的表情呢?随即我又暗笑自己的痴傻,从他亲手送我来吴国的那一刻起,他就该知道早晚我都会爬上吴上的榻,而这正是证明了人计的成功,不是么?呵呵……为何连笑容都那么苦涩?

    天渐渐暗了下来,用过晚膳之后,我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眠,披上外袍信步走出醉月阁,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走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这个宫殿我本就不熟悉,认识的路不过就那么几条,我忍不住在想,会不会突然就从哪个阴暗角落里蹦出一两个刺客,将我这“水”送上西天。

    可是想归想,我却发现最近我的心情再也回不去以前那平耗状态了,为了保全自己的命在这乱世,我似乎愈来愈残忍,想的事情也愈来愈多了。

    “刺客!”一声尖锐的声音,然后便是一片嘤,我立刻一脸的不敢置信,感情我是能够预知未来啊?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?

    若是平时,我定是避之唯恐不及,只是今日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,我竟向着那嘤的方向跑了去。因为那个时候,我脑海里出现的竟是卫琴的脸,我想到当过刺磕卫琴,我在想,那个刺客会不会是卫琴?虽然明知卫琴是吴王的剑客,在这吴宫行刺似是说不过去,但我就是担心那是万一……

    脑海里是卫琴一脸温耗笑意,和那个叛逆而固执的孩子仿佛判若两人,我越来越不明白卫琴心里在想什么了,在小屋前,在莫离喊出我是他的事实后,他那死寂的神情,我到如今想起来还是心痛如绞,只是再见面,他怎么可以笑得一脸的云淡风清?仿佛我在心里真的从来都只是他的,与他血脉相连的……那样快的转变,令我担忧……

    愈来愈近,愈来愈近,前面不远处,夫差一袭单衣,长发未束,直披于肩,手中的剑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寒光,出手迅如闪电,几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围着他,而地上已是死伤一片,随着刚刚那一声刺耳的尖叫,周围差不多已是灯火通明,举着火把的侍卫都围了上来,若说是暗杀,现在可算是彻底失败了,人越来越多,莫说他们杀不了夫差,就算可以杀了夫差,也绝对逃不出这吴宫。我注意到其中一个刺客正在与夫差纠缠,那刺磕武功较其他人似乎更为厉害,看他的背影,身形与卫琴相差无几。

    夫差嘴角微扬,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场生死较量,手中的剑,如舞者一般优,他是绝对的王者。

    而那黑衣刺客虽然勉强与之对敌,但体力明显不支,动作也略略缓慢下来。

    月光下,夫差一袭白单衣,身形瘦削,人常说我有倾城之姿,此时看夫差,又何尝不是?只是看他眉目眼角的残忍笑意,我忍不住想起那一日在夫椒山下,他以一人之力,瞬间至众山贼于死地的残忍绝决。

    飞溅的血,带着粘绸的腥味,仿佛是他的的最佳背景,我从阑知道杀人,也可以如此华丽而优……那样残忍的丽……

    一剑刺穿攻来的黑衣人,薄唇冷酷地扬起,抬起狭长的双眸,他直直地看向最后一个站着的黑衣人。

    那个人……像极了卫琴……

    我心底微微一颤。

    那黑衣人秘扬起双手,怀中竟有什么直直地射向夫差。

    我暗叹一声,脑中还没有做好思考,身子已经先行一步,飞快地冲出人群,冲向那黑衣人,任那暗器一般的东西射中了我。

    肩胛骨一阵刺皖点将我袭晕,我连退数步,倒入那黑衣人怀中,“不想死就拿我做人质。”忍着痛,我地开口。

    只是那一瞬间,我忽然不明白,做人质就好了,我为什么要替那个自恋狂挡下那一排暗器?

    唉,我看自己是做靶子做上瘾了,我也是血肉之躯啊,疼……

    黑衣人如我所愿,将剑指向我的脖颈。

    “放开她。”突然,一个声音冷冷地扬起,声音虽然不高,却可以与北极的严寒相媲。

    连我听了都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忍住剧烈的疼痛,我侧头看向夫差,他也正盯着我,眉目之间已没有了刚刚的悠闲,尽尽浓烈的杀伐之气。

    “放开她。”夫差冷冷重复,气势吓人。

    若是我,怕是该被吓得弃剑而逃了。

    “她已身受重伤,若是想她死,就尽管拦着我。”淡淡地,挟持我的黑衣人开口。

    那个声音……不是卫琴!

    我困难地抬头,那双眼睛?是……史连?

    卷二:三千宠爱 避难揽月

    居然是史连?心里的讶异没有表现在脸上,我不动声地被他反扣着。

    夫差唇边的笑意更甚,但眸光却愈见清冷,在他身边那么久,我知道这副表情意味着他快被气疯了。

    “让。”左手将我扣在怀中,右手执剑,黑衣蒙面的史连冷冷开口。

    “大王……”赶来的将领中有伍封,他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夫差,等候指示。

    “让开。”挥了挥手,夫差眯起眼,道。

    伍封微愣,随即忙带队后退一步,让开一条道来。

    史连扣着我的肩,戒备地看着夫差,缓缓向外退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,一丝腥甜突然涌上喉头,忍不住的头晕目眩,“哇”地一声,我口中已经吐出血来。史连一惊,低头看我时,肩上已挨了一剑。

    “放开她”,夫差冷冷扬唇,“不想死的话。”

    感觉到粘绸的液体一滴滴打落在我脸上,我不微微抬头,夫差手中的剑泛着寒光直直地刺入史连的右肩,月光下,那暗红的液体顺着清冷的宝剑缓缓滴下,分外诡异。

    我知道,只要史连有异动,那一把剑就会生生地将他劈成两半。

    史连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,只是抬起手来,有些温暖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的唇角,史连伸手,“她的血,是黑的。”

    夫差身形一顿,手中的剑微微迟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杀了我,她会给我陪葬。”黑的蒙面布巾下,我可以看到他冷笑的表情。

    天哪,那暗器居然是喂过毒的!唉!我真是何苦来哉?

    夫差淡淡地皱眉,没有开口。

    “忘了告诉你,再过三个时辰,如果还没有解药的话,她便必死无疑了。”仿佛怕筹码不够轰动似的,史连再次补充道。

    没淤犹豫,夫差微一用力,便拔出了刺进史连肩膀的剑,伤口处,那粘绸的液体立刻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走吧,只要你有本事走出吴国”,夫差收剑回鞘,转而冷得吓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,“孤王只等到一天,若是明天太阳下山之前见不到人完好无缺地回来,就算将吴国翻个个儿,也会揪出你来。”声音森冷得可怕,虽是看着我,那话却是冲着史连说的。

    我忍不住没骨气地微微一阵哆嗦,从来没有见他的眼神如此可怕过……

    “走!”将我扣入怀中,史连咬牙轻喝一声,便快速往向外撤退。

    “立刻封锁所有城门,凡有受伤人员,立即扣下查问!”身后,夫差的声音冷冷的扬起。

    史连微微一愣,脚步却没有停顿,快速地离开了去。

    他是在示威,在警告。城门紧锁,若是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我不回吴宫,那他势必会来个瓮中捉鳖。

    身子微微一轻,他提了口气带我跃出宫墙,快速躲过了身后的追兵。

    “吃了。”伸手从怀中拿了颗药丸塞进我嘴中,呀!好浓的血腥味,那药丸大概已经被他怀里的鲜血给浸透了,还没等我缓过气来,他便逼着我吞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居然贴身收藏着解药,刚刚若是夫差搜身,那他小命岂不玩完?

    “喂……”我张口,左肩偏下的那一排伤口立刻疼得我龇牙咧嘴,“你的伤怎样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顾好你自己。”仍是冷冷的,淡淡的声音。

    那个家伙,一路上那粘绸腥甜的液体一直在不停地向外翻涌,“哼,我怕你流血而死!”冷哼一声,我伸手便摘了他脸上的黑布。

    他大惊,便扭过头去,这一扭头大概牵到了伤口,他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别再装神弄鬼了,那副鬼样子,化成灰我也认得,史连!”带着股恶作剧般的惬意,我道。

    见他没有反应,我伸手将那布巾摁在他的血流不止的伤口上。

    “啊!”他轻呼一声,回过头来瞪我,“你想杀了我?!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我想杀了你!”故意重重地摁了下他的伤口,那张平静无波的死鱼脸终于有了表情。

    他大怒,伸手便想来推我。

    “呜……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咧……”眼见他要翻脸,我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泣的表情,哀哀地道。

    他额际的青筋隐隐跳了跳,终究还是垂下了手。

    见他如此吃鳖的样子,我立刻心情大好,伸手将那布由那他背后绕了一圈,紧紧打了结,虽然效果不明显,但暂时阻止血液流出还是有点效果的。

    “疼吗?”看他脸白得跟纸一样,我扬唇假心假地关怀了一句。

    他没有理我。

    “好多汗呢。”抬起袖子像模像样地试了试他额前密集的汗珠,我道。

    他甩开头,拉着我,又折回了宫里。

    呵,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,他比他哥可聪明多了。

    只可惜……他迷路了……

    “迷路了?”我挨着他,有点幸灾乐。

    眉毛隐隐抖动了一下,他没有理我。

    呵呵,我在心底大笑。

    吴宫里灯火通明,四处都在捉拿刺客,万一不小心被撞上了,岂不玩完?

    只是醉月阁又是万万去不得的地方,梓若虽然已经收为己用,但史连是刺客,难保她不会泄密。

    想了想,我半扶着史连,四处张望了一下,往同处西宫的揽月阁而去。

    揽月阁是华眉的居所,此时也只有找她了。

    将史连藏于一旁,我伸手轻轻扣了扣门。

    不多久,门便开了。开门的是玲珑,在土城的时候见过,只是进了吴宫后再没见过他,想必是由于相貌并不十分的出众,也就不得宠,只是想不到她竟然进了揽月阁,看她的衣饰,竟成了华眉的侍了?

    “西施?”见是我,她也是一脸的惊讶,“你不是……被掳走了?”

    “华眉呢?”没有时候与她搭讪,况且对她,我也不是十分的熟悉。

    她眉头稍皱,“做什么?已经睡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急事找她。”我也有些不耐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借着月光,她似乎这才注意到我满身的血迹,吓得张了张口,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西施?”身后,华眉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,“呀,快进来!”见我如此,她四下张望了下,忙拉我。

    “等下。”我转过身,史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了。

    “史将军?”华眉见过他,见他也是一身的伤,“别站在外面了,都快进来,外面正查着呢。”

    卷二:三千宠爱 疑心

    “宫里再查一遍!”扶着史连刚刚进屋,便听到屋外不远处一片嘤的人声,然后便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是军队?那个家伙该不是出动了军队吧!

    而且他竟然会想到搜宫,他果然不笨,居然没有放过本该掉以轻心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糟了,他们一定会顺着血迹找到这儿的。”华眉突然轻呼一声,急道。

    “别担心,我沿途已经将血迹隐藏了起来,现在天已晚,他们不会注意到的。”见她如此,我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,道。

    “哼,只怕明日天一亮,就什么都藏不住了。”玲珑在一旁冷哼。

    我微微侧头看向玲珑,她也是当日被送入吴宫的越之一,虽然是越国的牺牲品,可只当个侍,她会不会觉得委曲了自己?

    “明日有雨,血迹会被冲刷得一干二净。”淡淡地,我开口。

    “可笑,你说下雨就下雨?”玲珑微微不屑地道,“虽然你三千宠爱,可也别嚣张得以为连老天爷都会宠着你!”

    “日晕三更雨,月晕午时风,今天下午的时候,天空有很明显的日晕。”回身查看了一下,我随口道,系在史连身上那块蒙面黑巾已经湿透了,但好在没有血渗出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日晕月晕的?”玲珑张口纠。

    “‘晕’是一种大气光学现象,它是由于日、月光线通过云层时,受到冰晶的折射或反射而形成的。而这种冰晶结构的云常常是冷暖空气相遇而生成的云层,以后云层增厚,发展成雨层云,所耶晕’是风雨将临的征兆……”未完的话戛然而止,我缓缓抬头,看到史连微怔的神情,再回头,华眉玲珑也是一脸的茫然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史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,“……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我暗暗咬了下舌头,真是的,什么“大气光学”,什么“冷暖空气”,什么“雨层云”……我在说什么呀。

    “别管了,脚步声越来越近了,先躲一下吧,即使没有血迹,他们也一定会例行检查的。”我回头看了华眉一眼,“先让我们躲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嗯。”华眉代愣中回过神来,“玲珑,我带他们去里屋,如果有人问起,就说我在歇息。”吩咐完,她忙拉着我和史连匆匆进了里屋。

    随着华眉的脚步,我扶着史连向里屋而去,只是不知为何,我仍是回头望了一眼玲珑,不知是否是连番的磨练让我变得多疑,直觉告诉我,她不可信。

    “你们先坐着,我去找些干净的衣服让你们换下。”华眉扶我坐下,转身便要去找衣服。

    我伸手拦住了她,“你去外屋看着点玲珑,我不放心。”叹了口气,我道,最近我似乎越来越不像自己了,以前的我,是万万没有那份耐心去那这份心思的,只是经过了那么多,为救自保,我似乎进化不少,呵呵……只是那份“进化”是幸?是悲?

    “什么?”华眉有些诧异地看我,“她跟我一样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我多心,去看一下。”摇了摇头,我坚持。

    华眉皱了皱眉,有些陌生地看了我一眼,到底还是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回头,史连正有些无力地靠在木榻上,盯着我看。

    “变聪明了呢。”见我看他,他撇开头,咧了咧嘴,道。

    我轻轻扬眉,“是为你才变聪明的呢”,走上前,我抬手有些吃力地将史连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史连一愣,有些不自然地道。

    他一动,我左肩的伤口立刻撕裂般疼痛起来,我忍不住闷哼一声,他一怔,再没敢乱动。

    “不想看你被你乱刀砍死。”说着,我回头四下张望,在榻之后有一处用帘子隔着,隐隐看出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木桶,那应该是洗澡用的。

    架着史连,我有些困难地走到木桶之前,想不到夫差那一剑竟是伤得他如此之深。

    将他扶进木桶进坐好,我也随后坐进了木桶。不想看他被乱刀砍死,是真的吧,虽然对那一日小屋前他如此伤害卫琴尚且心怀愤恨,但是雪山之上,若不是他相救,我怕是早已见上帝去了。

    木桶虽大,两个人却仍是有些紧窄。

    “是谁命你进宫刺杀夫差的?”放轻声音,我开口。

    他的脸与我近在咫尺,微微一愣,他有些不自在地转头。

    “君夫人。”淡淡地,我道,不是疑问句,是肯定句。

    他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果然,若是勾践,定不会如此冲动。

    而史连,却是对君夫人的话惟命是从。

    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呵呵,只这一句话,令古今多少英雄豪杰纷纷赴死,命丧黄泉。

    “多少人进来的?”

    我明